2010年5月3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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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多年,我一直在等待著,我覺得我似乎像站在一艘正在沉沒中的大船上,等待救生小艇來載我。那麼多年,我因過久的等待已陷入沉睡,我一直渴望著靠近另一個靈魂,現在終於遇見了,他就是那個划著船來載我的人

—陳玉慧 <海神家族>


2010年5月16日

切身相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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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活像個讀錯科系的憂鬱大學生。」在地底三萬呎中,朱少麟這樣形容辛先生。當初讀到時只覺得有趣,以讀錯科系這樣的事寫憂鬱,如今發現這樣的形容還真恰如其分,因為現在的我就是那個不但讀錯科系還選錯了校的憂鬱大學生。
前幾天學校辦了個講座,請伊格言導讀/分析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,恰巧不久前在雜誌上認識了這位作家,知道他曾就讀於北醫醫學系,目前的作品也頗受好評,因此沒多想就參加了(不過臨時告知學姊不去家聚真的很不好意思)。
席間伊格言談到當時在北醫的日子,說他最討厭快樂的大學生,因為他的大學生活是相對痛苦的。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發笑,不過我想伊格言誤會我們笑的意思了。

……大多數的時候,教室裡總是像一場故障被消磁的夢境一般漆黑一片。台上有投影機將一點點枯葉色的燈光打在講桌前的灰幕上。我常是上課時準時到達,靜靜看完一場專有名詞和黑白畫片的光影傀儡秀;而後在下課時準時離開。
沒有和任何人說任何話。
……那段日子裡,我始終期待著,會有些什麼真正與我切身相關的故事在那裡發生。
但最後總是什麼也沒有。

上面一段引用自甕中人後記,描述的是北醫大多數時候上課使用的二字頭教室。或許是處於相同環境,對於這一段感到強烈認同,輕易就能想像文字中當時的氛圍情境,又或者現在的我其實正在重演相同的行為事件,只不過是換了個角色。
是的正是如此,「專有名詞和黑白畫片的光影傀儡秀」,每一堂課皆然。我總是任由教授們在台上口沫橫飛,腦中兀自馳騁著各式想像並且專注於自身的焦慮。
而我想,終究也不會有什麼和我切身相關的故事在此發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