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1月23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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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
承認對於現狀的不滿,對於自身、所處環境及周圍人事物皆不滿。而事實如此,無法在短期內做出大的轉變,只能靠著對於未來的想像及可能性活下去(誰不是這麼活的呢)。

二、

為了創造未來的可能性,累積所有可能累積的,無論是厚重的專業知識或足夠拿來說嘴的業餘常識。同時不間斷的鍛鍊身心。

三、

覺得自己開始接受「帶有目的的做事」這樣的行事方法。不知道是好是壞,想法比以前老成了一些。目的可以是好的,為了達到美好的目的必須經歷沿途的那些,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達成目的。總歸一句話:避開的動能性。現在我的目的就是取得最大的動能性,因此必須不懈怠的累積。這麼想很好,可以逼自己走下去。

2010年9月14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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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
如果有神,或者類似那樣的東西,我要見它,我會猛力搖晃它的雙肩,質問它,關於這整個荒謬以及我現在所面對的這個人生。我要它重新建構一個世界,公平的。

二、

無法毀滅世界,只好毀滅自己。

三、

隨便你怎麼想。


( )

那在他們面前便顯得膽怯。
儘管那是我獨獨為你保留
微小而真誠 ,關於( )的
才能或者
樣貌

(但牠被這裡的熱絡氣氛給殺死了)

公主以及她的僕從

在她及她的族類跟前我只能俯身
浸泡於自我感覺的惡臭之中
萎縮
萎縮

最後窒息而死。

2010年9月13日

「動能性」


再怎麼不願意,終究是要開學的。

這暑假雖稱不上充實,但也不至於渾渾噩噩。七月的大多數時候待在家裡,為著一些計畫過著很秩序的生活(沒錯是這個字眼:秩序),並試著掌握掌握時間的能力。在這期間也養成了慢跑習慣。高三時為了讀書,放學回家後偶爾會到附近國中的操場慢跑,但那樣的跑是附帶著條件的,奢望什麼回報的跑,也總是兩三圈就交差了事。這次是認真的跑起來了,幾乎天天跑,跑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痠痛,從第一天用上極大意志撐著跑完三十分鐘,到最後雖稱不上輕鬆,但也能夠以均勻的呼吸和步伐跑上一小時。這也許是這個夏天最大的收穫之一了。畢竟,僅只是知道自己身上的某部分有別於昨日的進步,便令人感到慶幸。

八月為了暑修回到台北。關於暑修自己心裡也有數,畢竟是上學期堆積下來的未完成事項,該做的還是得做。因此大部份時候讀書。由於必須在短時間內吞食大量知識,到最後頭腦有種飽和溢出、覺得再也吸收不了任何事物的感受。但這在另一方面也帶來充實感,畢竟是自己本該有的、卻缺失的什麼一點一點的補起來,心裡也覺得踏實。

不讀書的時候打理屋子。因為一些原因,所租的房子還留有之前住戶的大量物品,而浴室廚房陽台也不只是髒足以形容的。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潔癖,但起碼是愛乾淨的人,雖然可以等到室友來了之後一起清理,但實在無法忍受了便自己動手。書讀煩了便打掃,一天一點的,挖出所有污穢,將之丟棄、清空、排列、妝點。有幾次對這一切生起氣來,畢竟誰喜歡這些瑣碎家務呢,又是自己本來無須去做的。但在這之間也學到一些,並且自認為某種程度上更能夠獨立生活。

總之在這暑假享有了極大的自由(即便要暑修,那對我而言並不構成不自由),而不願開學的原因即在於此。接下來除了讀書,還有接踵而至的雜務以及相關的人際必須處理。那些是我在暑假中無須面對的。不是不存在,但它們以一種我能夠掌握、與之共處的型態出現,那和開學之後的一切完全不同。在暑假之中我將意識放到一個遠離體制的地方,而現在又要回來並投入其中(星期四回學校,立即感受到那消失了兩個多月的巨大壓力)。


人類社會的整體觀念結構,能遷就的遷就,不能遷就的便退開,為了取得退開的動能性,花了數十年功夫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—邱妙津日記



於是想到這一段。「退開的動能性」。因此我的所作所為,在這個當下以及可 以想見的未來,都是為了在更遠的未來取得退開的動能性。是了,也只能這麼想,而我也只願意如此想。


2010年9月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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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reen!Eyes/Bugs of Phonon@Room 2 Music
<a href="http://greeneyes.bandcamp.com/album/live-at-living-room">Stealing Heads by Green!Eyes</a>
耳朵非常榮幸的爆炸了,心臟也是。所以請千萬別那麼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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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靈暗湧。

0805
『合理本性的闕然』

0806
『那 樣 的 荒 涼 是 更 需 要 強 悍 的』
強悍,強悍。越荒涼,越強悍。

0810
Fanfarlo

0816
夏夢。夢見了吃路邊攤的Carl (當然,放蕩骯髒美麗的那位),英文交談,但說些什麼已經忘了。後來在疑似學校 B1 社辦遇見 Y,說「我很喜歡你們唷」說完怯生生的跑開了。只記得他很好看的笑著。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,現實中可是連打招呼都不好意思吶。夢之所以為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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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頰凹陷目光無神披頭散髮歪斜少女。

0820
紀錄是必要的。一中斷就又回到毫無頭緒的生活,回頭檢視時什麼也尋不著,彷彿日子就這麼憑空消失一般。真的要開始了,飢渴的汲取並深刻的記錄,那些書和音樂和電影及其他。可能的話產下一些屬於自己的。必須持續、持續,練習、練習。

0820
嘴是吃得太多了。當分些給腦和眼和耳,直至撐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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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完你的播放清單上所有的歌。沒有確切意義,只是試圖讓我們的頻率達到一致,或者在精神上、假性的,涉足你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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搖滾台中樂團節






大概就這樣了,如果沒有什麼要補充的話。
暫時想不起來,大概沒有,我想。
就是這些了,關於這個暑假,臭臭長長,卻也這麼令人愕然的結束了。

2010年6月18日

各種光怪陸離的


他父親今年七十多歲了,花了畢生心血攢下幾塊地、一棟房、還有足夠他一輩子不愁吃穿的積蓄。他還有好看的妻子和人見人愛的幾個孩子。他大可風平浪靜胸無大志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。
這下可好了,他一人,就憑他一人,散盡所有家產,揹上了債,即使賣掉那棟房和那些地也還不完的債。
那天召開的家庭會議裡,公公指責媳婦,岳父指責女婿,兩方人馬就這麼相互對峙著。大概是要離婚了,離婚,他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離婚率統計數字上貢獻出這點百分比。幸好兒女懂事,他想,那天他女兒說爸爸即使如此我們還是愛你。
到底怪誰好呢,其實誰也不知道該怪誰,大家想破了頭也不知該怪誰。怪他是獨子,怪他父母從小就寵他,怪他交上了那群酒肉朋友。
他不懂,不過是犯上了癮,這個人性中最顯而易見的缺漏,人人都有的。小小的癮,就像那邊那個沉迷線上遊戲的青年、這邊這個不斷吞食的少女,或者那些成天意淫的男子。
不該怪誰,是的,沒有誰可以責難。這世界總是這樣的,人們啊,總是以各種光怪陸離的方式毀掉自己的人生。

2010年5月3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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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多年,我一直在等待著,我覺得我似乎像站在一艘正在沉沒中的大船上,等待救生小艇來載我。那麼多年,我因過久的等待已陷入沉睡,我一直渴望著靠近另一個靈魂,現在終於遇見了,他就是那個划著船來載我的人

—陳玉慧 <海神家族>


2010年5月16日

切身相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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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活像個讀錯科系的憂鬱大學生。」在地底三萬呎中,朱少麟這樣形容辛先生。當初讀到時只覺得有趣,以讀錯科系這樣的事寫憂鬱,如今發現這樣的形容還真恰如其分,因為現在的我就是那個不但讀錯科系還選錯了校的憂鬱大學生。
前幾天學校辦了個講座,請伊格言導讀/分析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,恰巧不久前在雜誌上認識了這位作家,知道他曾就讀於北醫醫學系,目前的作品也頗受好評,因此沒多想就參加了(不過臨時告知學姊不去家聚真的很不好意思)。
席間伊格言談到當時在北醫的日子,說他最討厭快樂的大學生,因為他的大學生活是相對痛苦的。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發笑,不過我想伊格言誤會我們笑的意思了。

……大多數的時候,教室裡總是像一場故障被消磁的夢境一般漆黑一片。台上有投影機將一點點枯葉色的燈光打在講桌前的灰幕上。我常是上課時準時到達,靜靜看完一場專有名詞和黑白畫片的光影傀儡秀;而後在下課時準時離開。
沒有和任何人說任何話。
……那段日子裡,我始終期待著,會有些什麼真正與我切身相關的故事在那裡發生。
但最後總是什麼也沒有。

上面一段引用自甕中人後記,描述的是北醫大多數時候上課使用的二字頭教室。或許是處於相同環境,對於這一段感到強烈認同,輕易就能想像文字中當時的氛圍情境,又或者現在的我其實正在重演相同的行為事件,只不過是換了個角色。
是的正是如此,「專有名詞和黑白畫片的光影傀儡秀」,每一堂課皆然。我總是任由教授們在台上口沫橫飛,腦中兀自馳騁著各式想像並且專注於自身的焦慮。
而我想,終究也不會有什麼和我切身相關的故事在此發生。

2010年3月30日

social anxiety disorder

活動結束之後不出所料的出現那種熱烈喧鬧場景
因為快被淹沒了所以飛快結束任務
逃難似的離開現場

依照慣例只要病灶一發作就想喝酒
而且一定會聽Suede

所以我現在已經喝完酒了而iTunes正在撥Heroine

2010年3月18日

陰暗面

平常最討厭自動撥放音樂的網誌了

可那天聽到的是
總是音有些不準
並且低沉得令人安心的聲音

所以就哭了

還有那天也看到兩個男孩的背影走下樓梯唱著方向感

2010年3月6日

語言

我覺得我最大的興趣其實是觀察人類。各式各樣的人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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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號公車上看見一個外國小男生(也可能是混血兒),大概是膚色和輪廓的緣故,又長得可愛,即便車上是如此擁擠而他坐在倒數第二排,我還是遠遠的就看見他了。年紀約十歲吧,說不準,但總之就是個小孩。他似乎是單獨一人,這點讓我感到很神奇,一個有著外國臉孔的小孩獨自搭著台北的公車。過不久他起身,是要下車了。我看他奮力穿越人群,同時口中以異常標準的國語說著:「借過,我要下車,謝謝。」,突然有種強烈的違和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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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去誠品,免不了要到文具館晃晃,買不起用看的也開心。逛到一半覺得有些吵鬧,往源頭看去,是一個婦人正在喊她小孩。「Stop it! Stop it!」她用英文喊著。我再看那兩個小女孩一眼,五、六歲,黃皮膚黑頭髮,嘴裡囁嚅著我聽不懂的字,但聽來是中文。「Stop it! Don't touch it!」她很高調的喊著,簡直像在訓狗。我不懂為什麼她要這麼做,為什麼不用中文,又那麼大聲,可能她覺得讓全部在場的人知道她用英文教小孩是很了不起的事吧。

2010年1月28日

崇拜

你說你最近聽了什麼音樂,龐克英搖古典,於是我也聽
你說你最近看了什麼電影,科幻文藝愛情,於是我也看
你說你最近讀了什麼書籍,詩集散文小說,於是我也讀

就這樣
聽遍了你也聽的音樂
看遍了你也看的電影
讀遍了你也讀的書

因為崇拜的緣故。

我在想,這樣的崇拜,也可能是種好事
可能哪一天,我會到達你那樣的高度

儘管我也小心著不要迷失自己。